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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巴菲特2010年致伯克希尔股东的信
伯克希尔企业业绩和标普500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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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表中数据1965年终止于9月30日，1967年有15个月份，终止于12月31日。
从1979年开始，会计准则要求保险公司以市价评估其持有的权益证券的价值，而不是采用之前的成本和市价孰低法。在这张表中，伯克希尔1978年之前的财务数据根据变化之后的规则进行了重新调整。在其他方面，计算所使用的皆是最初报告的数据。
标普500指数的数据是税前的，而伯克希尔的数据是税后的。如果类似伯克希尔这样的公司仅仅持有标普500指数并累积了适当的税负，那么，在指数上涨的年份里，该公司的表现将落后于标普500，但在指数下跌的年份里，它的收益将超过标普500。由此可见，这么多年来，税负成本在业绩方面的拖累相当巨大。
尊敬的伯克希尔公司的股东们：
2009年，我们的净值增加了218亿美元，A类股和B类股的每股账面价值都上升了19.8%。在过去45年里（也就是现任管理层接掌这家公司以来），本公司的账面价值从每股19美元上升到了每股84,487美元，年均复合增长率高达20.3%（本报告中所有的每股数值都是指伯克希尔的A类股，B类股的账面价值是A类股的1/1,500）。
伯克希尔最近并购了伯林顿北方铁路公司（Burlington Northern Santa F，代码：BNSF），我们原来的股东有50万人，这次并购将至少为我们增加65,000位新股东。对我以及我的长期合伙人查理·芒格来说，让所有的股东理解伯克希尔的经营、目标、局限性和文化是很重要的。因此，在每年的年报中，我们都会重申指导我们的经济原则。今年，我们在年报的第89-94页重申了我们的经济原则，希望大家读一读，特别是新股东们。伯克希尔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这些原则，而且在我百年之后仍将继续坚持。
在这封信里，我们也会回顾我们企业的一些基本情况，希望能为来自伯林顿的新股东们提供一堂新生入学教育课，也为伯克希尔的老股东们带来一堂复习课。
我们怎样衡量自己
我们评估自己管理业绩的标准展现在第1页上。从一开始，查理和我就相信应该有一种理性且不妥协的标准来衡量我们已经取得的成就（以及尚未取得的成就）。这一理念让我们远离了“箭射中哪里，就在哪里画靶心”这一评估法的诱惑。
采用标普500作为我们的参照基准是一个很轻松的选择，如果只是想获得和指数一样高的回报，我们的股东大可以投资指数基金，这样做几乎没有成本，为什么要花钱雇用我们呢？
怎样衡量伯克希尔相对于标普的优势是一个更加困难的任务，有一种观点认为根据我们的股价的变化衡量就行了。长期来看这是一个好方法，但是股价在一个年度中的变化可能极大，就算将时间视野放长至10年，价格也可能因为考察期起始时间点愚蠢的高价或低价而被扭曲。微软的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通用电气的杰夫·伊梅尔特（Jeff Immelt）对此深有体会，在他们执掌微软和通用电气期间，股价就曾令人流鼻血。
衡量我们每年进展的最佳标准莫过于伯克希尔的每股内在价值，可惜的是，内在价值无法精确计算，所以我们使用一种粗糙的代用品——每股账面价值。大多数公司的账面价值相对于其内在价值都被低估了，伯克希尔当然也是这样。总的来说，我们的企业价值大大高于账面显示的价值，在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保险业务中，账面价值和内在价值的差异更是巨大。即使如此，芒格和我还是相信我们的账面价值，尽管是被低估，仍然是追踪内在价值变化最有效的手段，以这个标准衡量，我们的账面价值自1965年财年至今的年均复合增长率为20.3%。
应该注意，如果我们选择市值作为衡量的准绳，我们的业绩会更好看，自1965财年至今，年均复合增长率为22%。年均复合增长率的一点小小差异，在45年里就导致市值的增长幅度为801,516%，而账面价值的增幅只有434,057%。我们的市值表现之所以优于账面价值的表现，是因为1965年伯克希尔的股价相对于其利润极少的纺织资产的账面价值打了很大的折扣，而今天伯克希尔的股价相对于其旗下的知名企业的会计价值存在较高的溢价。
总的来说，以上表格中的数据含有三条信息，两条是好消息，一条是坏消息。第一，在所有的五年期中，从1965-1969年开始一直到2005-2009年结束，在这41个五年期中，我们的账面价值的增幅都高于标普指数；第二，虽然我们在某些市场景气的年份跑输了标普，但我们在标普业绩为负数的11个年份中持续跑赢了标普，换句话说，我们的防守能力胜过进攻能力，而且这样的情况应该能持续下去。
坏消息是我们的业绩优势随着我们规模的增大而急剧缩小，这个令人不悦的趋势毫无疑问将持续下去。伯克希尔旗下有很多优秀的企业，有真才实学的优秀经理人，我们有不同寻常的企业文化，让这些人可以充分施展他们的才华。查理和我相信这些因素会继续带来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业绩，但巨大的规模会拖我们的后腿，我们未来的优势，如果有的话，将只有我们过去优势的一小部分。
我们所不为的事情
很久以前，查理说出了他最大的野心：“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会在哪里死去，这样我就可以永远不去那里。”这个小小的智慧火花是受伟大的普鲁士数学家雅可比的启发，雅可比认为“逆向，永远逆向”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困难（我也可以叙述一些逆向思维在稍低一些层次的应用：如果你有倒过来唱首乡村歌曲的本事，汽车、房子、老婆很快就会有的）。
以下案例表明我们如何将查理的思路运用在伯克希尔的发展中：
查理和我都竭力回避那种未来无法评估的企业，不管其产品有多么出色。过去，不需要多大的智慧就能预见到汽车行业（在1910年）、航空行业（在1930年）、电视机行业（在1950年）的巨大成就，但未来会使这些行业中的所有公司都受到重创——原因也包括激烈的竞争。即使活了下来，生还者也是伤痕累累。
查理和我虽然能清楚地预期一个行业将会急剧增长，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判断某家公司的利润率和资本回报率将是多少，因为有一大群竞争者在争夺行业的领先地位。在伯克希尔，我们坚持只买进未来数十年的利润前景看起来可以合理预期的企业。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免不了会犯很多错误。
我们绝不依赖陌生人的慈悲。“太大而不能倒”不是伯克希尔的退路，相反，我们总是安排得很好，以使自己能有足够的流动性满足任何可想象的现金需求。此外，我们旗下有为数众多且多元化的企业，它们的利润将不断补充我们的流动性。
2008年9月，美国金融系统心脏停跳，当时伯克希尔是金融系统流动性和资本的供给者而不是需求者——在危机达到顶峰时，我们向企业界投入了155亿美元，除了我们，那些企业当时只能指望联邦政府的救助。我们有90亿美元投给了三家需要资本援助的著名且预先有担保的美国企业，当时这些企业亟需我们实实在在的信任票——现金，剩下来的65亿美元用来履行我们的承诺，资助并购买箭牌糖果公司（Wrigley），这桩交易顺利地完成了，尽管当时市场一片恐慌。
为了保持我们的财务实力，我们付出了很昂贵的代价，通常情况下我们会持有200亿美元以上的现金等价物，现在这笔资产获利微薄，但这能使我们高枕无忧。
我们让旗下的子公司自主运营，不去监督它们，这就意味着我们有时对管理层的问题有点后知后觉，有时候，如果子公司的运营决策和资本决策事先征询查理和我的意见的话，我们不会同意这些决策。尽管如此，我们旗下的大多数经理都没有辜负我们授予他们的自主权，他们坚持以股东为导向的态度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这种以股东为导向的态度是无价之宝，而且在大型机构中相当罕见。我们宁愿承受一些错误决策造成的有形成本，也不愿承担旗下经理人优柔寡断或者因为沉闷的官僚主义而根本不作决策的无形成本。
并购了BNSF之后，我们现在有257,000位员工，从严格意义上讲有几百个不同的经营实体。虽然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员工和经营实体，但绝不会让伯克希尔变成某种委员会那样多层管理模式泛滥成灾的庞然大物，与之相反，我们计划成为一个各自独立管理的中大规模企业的联合体，大多数决策都是由营运层面负责。查理和我将仅限于配置资本，控制企业风险，挑选经理人以及设置经理人薪酬。
我们绝不试图讨好华尔街。我们不在意那些根据媒体或分析师的评论买卖股票的投资者，我们希望伯克希尔的合伙人之所以投资伯克希尔，是因为他们希望对一家他们理解的企业进行长期投资，而且有共同的目标。如果查理和我要找几位伙伴一起冒险，就要找和我们观点一致的人，这样的人明白：目标相同且同舟共济是股东和经理人之间幸福婚姻的基础。规模增大到巨型并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为了构建理想的股东群体，我们努力和我们的股东们直接沟通且提供丰富的信息，我们的目标是告诉你，假如我身处你的位置，我会想要知道的东西。此外，我们努力尽量周末在互联网上公布我们的季报和年报财务信息，从而能给各位和其他投资者们充足的时间分析我们旗下各企业的表现（偶尔因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公布信息最后期限要求而不能在周五公布）。这些事情不是几篇文章就能讲清楚的，当然也不是记者们所寻找的那种可以写成吸引眼球的大标题的内容。
去年我们甚至看到新闻中的原文摘要都被歪曲了原意，我们去年的年报中有一句话：“举例来说，我们能够确定的是整个2009年经济将蹒跚而行——并且在这一点上，可能不止2009年，以后几年可能也是如此——不过这个结论并不能告诉我们股票市场将会上涨还是下跌。”很多新闻机构的报道中只强调了前半句，完全不提后半句。我认为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新闻报道，故意误导读者，使他们认为查理和我对股市作出了悲观的预测，尽管我们的话语中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被那些哗众取宠的新闻机构误导的投资者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天道指报收于7,063点，而2009年年底曾涨到10,428点。
鉴于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你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喜欢和股东们尽可能不通过媒介进行直接交流吧。
接下来谈谈伯克希尔的业务。我们有四大业务板块，在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上，每一领域互不相同，如果将它们混在一起，分析起来有点困难。所以我们将四个领域分开来，这也是查理和我的视角。
保险业务
我们的财产—灾害保险（P/C）业务过去为伯克希尔的成长提供了强劲的动力，未来将依然如此。这块业务的业绩非常出色，我们P/C保险公司的账面价值（carrying value）比净有形资产价值高出155亿美元，高出的这个金额就计入我们“商誉”里。这些公司的价值远远超过它们的账面价值，接下来我们将分析P/C产业。
保险公司先收保费，然后再支付理赔。在极端情况下，比如说劳工赔偿险出现理赔，理赔费可能会在交保费几十年后才支付，这种现在收钱、以后付钱的模式使得我们能够持有大量的资金，我们将这些资金称为浮存金，这些资金最后会流到别人那里。与此同时，我们可以把这些浮存金作为投资来为伯克希尔谋取利益。保单不断进来，理赔不断出去，相对于保费金额，我们的浮存金相当稳定。随着我们业务的增长，我们的浮存金也会随之增加。
如果保费超过总的支出和最终的亏损，我们除了浮存金投资利润之外，还得到了保费的利润。这个组合使我们能够享受免费的资金，或者因为持有免费的资金而受益。这样的好事自然会吸引大量的竞争者进入保险业，竞争如此激烈，以至于大多数年份里，P/C保险行业都出现了巨大的亏损，这其实就是这个行业持有浮存金的代价。通常这个代价并不高，但由于有的年份多灾多难，保险亏损甚至会吃光使用浮存金带来的收益。
按照我可能有点偏颇的看法，伯克希尔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大型保险公司。我绝对相信我们拥有最好的经理人，我们的浮存金从1967年我们刚刚进入这个行业时的1,600万美元增长到2009年年年底的620亿美元。此外，我们的保险业务连续7年盈利。我相信我们可能在未来的绝大多数年份里，尽管不可能是全部年份，能够续写保险业务的盈利记录。假如我们能够做到，我们的浮存金就是零成本，就好比某人在我们这里存了620亿美元，我们可以用这笔钱投资，却无须支付半文钱的利息。
请允许我再次强调一下，P/C业务并不一定能得到零成本的浮存金，在大多数的年份里，保费不足以覆盖理赔和支出。因此，几十年来这个行业的总体有形股权回报一直都跑输标普500。伯克希尔之所以能有出色的业绩，是因为我们有出色的经理人执掌出色的企业，我们保险公司的CEO们可以受之无愧地接受大家的感谢，他们为伯克希尔增加了几十亿美元的价值。能向各位讲述这些著名CEO的业绩，我觉得很开心。
对盖可更感兴趣了
让我们从盖可(GEICO，政府雇员保险公司）开始，你们想必都知道这家公司，其每年的广告预算有8亿美元。盖可由托尼·奈斯利（Tony Nicely）掌管，他18岁加入公司，现年66岁。托尼和79岁的我一样，仍然每天都跳着踢踏舞去上班，我们都觉得能在自己心爱的企业里工作是件幸运的事情。
盖可的顾客对公司充满了温暖的感觉，以下是证据：伯克希尔1996年控股了盖可，其市场份额从2.5%上升到8.1%，这表明我们的投保人数增加了700万。也许他们和我们联系只是认为我们公司的壁虎标志很有趣，但他们买我们的保险肯定是因为可以省钱（也许你也可以，请致电1-800-847-7536或访问www.GEICO.com），他们留下来继续当我们的客户是因为他们喜欢我们的服务和价格。
伯克希尔并购盖可分为两个阶段，1976-1980年，我们买进了这家公司三分之一的股票，共投入4,700万美元。之后好多年里，这家公司一直在大规模回购股票，使得我们在没有增仓的情况下，持股比例上升到大约50%。然后，1996年1月2日，我们以23亿美元现金买下了剩余50%的股票，第二次的收购成本大约是我们第一次的50倍。
有个华尔街的老笑话与我们当年的经历很相似：
顾客：谢谢你帮我用5.1美元买了XYZ股票，我听说这只股票已经涨到18美元了。
经纪人：这才是开始。事实上这家公司表现不错，就算是18美元买进，也比你当年的5.1美元更合算。
顾客：该死，我就知道我应该等等再买的。
2010年盖可的成长可能会有点慢，因为汽车销售不太景气，美国上牌的车辆数正在下降中。此外，高失业率导致不投保的驾驶员（这样做几乎在任何地区都是违法的，但如果你失业了，还得开车……）越来越多。不过我们 “低成本服务商”的定位肯定能在未来获得出色的回报。1995年，盖可是美国第六大汽车保险商，现在是第三大，这家公司的浮存金从27亿美元增加到了96亿美元。还有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伯克希尔拥有盖可公司14年了，其中有13年保险业务都是盈利的。
我在1951年1月开始对盖可产生兴趣，当时我第一次访问这家公司，那时我还是一名20岁的学生。感谢托尼，我今天对盖可更感兴趣了。
国家赔偿保险公司的贡献
1985年的一个周六，伯克希尔发生了公司史上的一件大事，阿吉特·吉恩（Ajit Jain）走进了我们在奥马哈的办公室，我当时马上意识到，我们找到了一位巨星（他是迈克·戈德堡〔Mike Goldberg〕发现的，现在已经晋升到圣迈克〔St. Mike〕当年的职位了）。
我们立即让阿吉特负责国家赔偿保险公司（National Indemnity）的琐细而烦人的再保险业务，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将这家公司打造成保险业中独一无二的巨子。
今天仅靠30名员工，阿吉特的业务就在交易规模方面创造了保险领域的若干纪录。阿吉特承保的风险都是规模达几十亿美元的有限责任险，且都是独家承保，从不和其他保险公司一起联合承保。3年前，他从英国劳埃德保险社（Lloyds）接收了巨大的债务，使其能摆脱27,972位投保人（个名字）的有问题的保单，在某一时刻，这些有问题的保单威胁到这家有322年历史的保险机构的生存。仅这笔交易就带来了71亿美元的保险费。2009年，他达成了一份人寿保险协议，可以为我们在未来50年的时间里带来500亿美元的保费。
阿吉特的业务和盖可的业务相反，在盖可，我们有几百万份小额保单，大部分年复一年地续保。阿吉特相对来说承保的保单较少，且每年的变化很大。如果有什么保险合同数额很大且不同寻常，大家首先就会想到找阿吉特。
假如查理、我和阿吉特都在一条下沉的船上，你只能救一个人，就救阿吉特吧。
下面是我们的财产-灾害保险和人寿保险业务的四大块的全部业绩：
通用再保险成为闪耀的明珠
我们的第三台保险发电机是通用再保险（General Re）公司。好多年前，这家公司的业务曾陷入困境，现在它是我们保险皇冠上一颗耀眼的明珠。
在泰德·蒙特罗斯（Tad Montr-oss）的领导下，2009年通用再保险公司的保险业务很出色，相对于每美元保费贡献了不同寻常的巨额浮存金。在发展通用再保险公司P/C保险业务的同时，泰德和他的同事们还开发了一项巨大的人寿保险业务，这项业务越来越有价值了。
去年，通用再保险公司最终得到了科隆再保险公司（Cologne Re）100%的所有权。自1995年起，尽管当时我们只是部分拥有科隆再保险公司，它仍然成为我们全球业务的一个关键构成。今年9月份，泰德和我将访问科隆再保险公司，去感谢那家公司的经理人对伯克希尔的重大贡献。
我们还拥有一些较小的保险公司，这些公司都专注于保险业的某个小众市场。总的来说，它们一直都在盈利，如下表所示，它们也提供了很多浮存金。查理和我很珍惜这些公司及其经理人。
我的过错
现在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坦白：去年你们的董事会主席开展了一桩代价非常高昂的业务，这是一场灾难，完全是他自己的错。
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思考怎样为盖可公司的数百万忠实的顾客提供副产品，很不幸，我最后成功地找到了——我想出了一条妙计，我们应该推销自己的信用卡。我认为盖可的保单持有人的信用风险应该很不错，如果我们能提供具有吸引力的信用卡，他们可能会喜欢。我们的信用卡的确受欢迎，可惜这并不是件好事。
在我最后醒悟之前，我们因为信用卡业务而遭受的税前亏损已达到了630万美元。我们随后卖掉了9,800万美元的不良应收账款，卖价是票面价值的55%，又亏损了4,400万美元。
有一点应该强调，盖可的经理人从未热衷于我的这个馊主意，他们警告我，我未必能从盖可的顾客身上赚到奶油，相反可能得到，嗯，这么说吧，不是奶油的东西。我固执地认为我的年龄比他们大且比他们更聪明。
其实我只是岁数比他们大而已。
受监管的市政业务
伯克希尔持有中美能源控股公司（MidAmerican Energy Holdings）89.5%的股份，此公司拥有多家市政企业，其中最大的是（1）约克郡电力和北部电力（Yorkshire Electricity and Northern Electric）：它拥有380万用户，是英国第三大电力供应商；（2）中美能源（MidAmerican Energy）：该公司为725,000位客户提供电力服务，这些客户主要在爱荷华州；（3）太平洋电力和洛基山电力（Pacific Power and Rocky Mountain Power）：为分布在西部6个州的170万用户提供电力服务；以及（4）柯恩河和北部天然气管线公司（Kern River and Northern Natural pipelines）：该公司输送的天然气约占美国天然气消费量的8%。
中美公司有两位非常出色的经理人，他们是戴夫·索科尔（Dave Sokol）和格雷格·亚伯（Greg Abel）。此外，我的老朋友沃尔特·斯科特（Walter Scott）和他的家人都拥有中美公司的很多股份，在所有的业务中都闪耀着沃尔特的才智。和戴夫、格雷格和沃尔特的10年共事经历增强了我原来的信念——伯克希尔的合伙人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们真是一支梦之队啊。
有一点不协调的是，中美控股公司也拥有美国第二大房地产中介机构——美国住宅服务公司（Home Services of America）。此公司通过21家地区性品牌公司开展业务，拥有16,000名房产中介人员。去年虽然是住宅销售惨不忍睹的一年，美国住宅服务公司的业绩依然为中等，还并购了芝加哥的一家机构，并将并购一些高品质的经纪人机构，等它们价格合适时就出手。在今后10年，美国住宅服务公司将成长得更大。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受监管的电力市政公司提供的都是垄断服务，跟其服务领域中的客户是一种谁也离不开谁的共存关系，用户需要我们提供一流的服务、进行设备更新以满足其未来的需求。发电设施及输电设施的审批和建设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我们就有义务放远目光。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市政管理部门（代表顾客的利益）允许我们为了满足未来需求而投入的巨额资金能得到一个适当的回报。我们不应期望监管部门履行谈判中作出的承诺，除非我们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有戴夫和格雷格在，我们当然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一直以来，美国的研究机构要么把我们的爱荷华州和西部市政企业列为其所在行业的执牛耳者，要么就是列在排名很靠前的位置。根据一家名叫Mastio的机构的排名，在43家美国天然气管线公司中，我们的柯恩河和北部天然气管线公司排在第二位。
此外，我们继续向我们的子公司投入大量的资金，以使其不仅能满足我们未来的需求，也能更加环保。自从我们在10年前并购了中美公司，此公司从未支付过股息，我们将利润用于设备更新并扩张我们在每一个提供服务的地区的产业。在过去的3年里，我们的爱荷华州和西部市政公司的利润为25亿美元，同期对风力发电设施投资了30亿美元。
中美公司恪守对社会的承诺，也得到了回报：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监管机构总是会爽快地允许我们从越来越多的必须投入的资本中挣得公允的回报。将来，我们将会尽自己所能，以顾客希望的方式服务我们的市场。我们相信，我们会被允许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投资回报。
以前，查理和我都回避资本密集型企业，比如说市政公司。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最值得拥有的公司依然是那些资本回报率高且只需要增加很少的投资就能增长的公司。我们很幸运，已经拥有了一批这样的企业，我们很乐意买进更多这样的企业。不过可以预期伯克希尔将会产生越来越多的现金，所以我们今天愿意投资通常需要大量资本支出的企业，只期望这些企业能够为新增的投资挣到不错的回报。对此，我们信心十足。在未来几十年内，伯克希尔旗下的好公司和杰出公司无疑会通过确定的而非投机的途径产生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回报。
应该提一下，我们旗下的BNSF也具有我们旗下电力市政公司的一些重要发展特征——两者都提供基本的服务，将继续是顾客、所服务的社区以及国家经济发展的关键。两者未来几十年都将需要大大超出折旧准备金额的密集投资，两者都需要预先规划，以满足其未来的需求——预期未来的需求将比过去的需求更大。两者都需要明智的监管部门明确地告诉我们允许我们获得多少回报，这样我们才能有信心投入巨大的资金，用以维持、更新并扩建工厂。
在公众和我们的铁路企业之间存在着一种“社会契约”，任何一方不履行义务，双方都会不可避免地受损。因此，契约双方都应理解互利的做法能带来的好处。无法想象没有一流的电力和铁路系统，美国也能完全释放自己的经济潜力。我们会尽我们的努力以达成目标。
未来，BNSF的业绩将包括在这个“受监管的市政业务”部分中，除了两种企业都有类似的基本经济特征之外，两者都理性地举借了大量的债务，这些债务都不用伯克希尔担保。两者都需要保留大部分利润，尽管铁路行业的周期性较长，但两者不论经济向好还是不妙，都会旱涝保收地盈利。从总体上说，我们认为长期来看，虽然我们需要追加几百亿美元的权益投资，但这个受监管的领域的利润将逐步上升。
下面是中美公司旗下各企业的一些重要数据：
| | | | 英国的市政公司
| | | 爱荷华州的市政公司
| | | 美国西部的市政公司
| | | 天然气管线公司
| | | 住宅服务公司
| | | 其他（净）
| | | 息税前经营性收入
| | | 美国联合能源公司（Constellation Energy）*
| | | 其他方的权益
| | | 伯克希尔的次级债权益**
| | | 所得税
| | | 净利润
| | | 伯克希尔能得到的利润
| | | 其他方持有的债务
| | | 伯克希尔持有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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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单方中止协议费用1.75亿美元和我们的投资利润9.17亿美元
**包括伯克希尔2009年的利息收入3800万美元和2008年的利息收入7200万美元
制造、服务和零售业
我将尽可能详细地谈谈伯克希尔这一部分企业的表现，不过，我们还是先看看下面这张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的摘要吧。
2009年12月31日的资产负债表（单位百万美元）
| | 现金及现金等价物
| 3,018
| 应支付票据
| 1,842
| 应收账款和票据
| 5,066
| 其他流动负债
| 7,414
| 库存
| 6,147
| 总流动负债
| 9,256
| 其他流动资产
| 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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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流动资产
| 14,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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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誉和其他无形资产
| 16,499
| 递延税款
| 2,834
| 固定资产
| 15,374
| 定期债券和其他负债
| 6,240
| 其他资产
| 2,070
| 权益
| 30,469
| 合计
| 48,799
| 合计
| 48,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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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收入
| | | | 营业支出（包括2009年折旧1422，2008年折旧1280，2007年折旧955）
| | | | 利息支出
| | | | 税前利润
| | | | 所得税和少数股权
| | | | 净收入
| | | |
*不包括并购会计法的调整
这些为数众多且非常多元化的公司几乎或多或少都遭到2009年严重的经济衰退的伤害，McLane公司却是一个例外，它是一家批发商，向几千家零售商批发食品、糖果以及非食品，目前它最大的客户是沃尔玛。
在格雷迪·罗齐尔（Grady Rosier）的领导下，Mclane公司的税前利润为3.44亿美元，其销售额非常巨大，利润只相当于1美元销售额赚1分多一点。Mclane有各种有形资产，使用的基本上都是自己拥有的设备，包括3,242辆拖车、2,309辆牵引车以及55个配送中心（占地面积达1,520万平方英尺）。Mclane最重要的资产其实是格雷迪。
我们也有一些公司竟然能在销售额缩水的情况下使利润上升，这都是因为管理层的出色才能获得的成就。下面是创造这些成就的CEO光荣榜：
| | 本杰明摩尔有限公司（Benjamin Moore）（油漆）
| 丹尼斯·艾伯拉姆斯（Denis Abrams）
| 波仙珠宝公司（Borsheims）（珠宝）
| 苏珊·雅克（Susan Jacques）
| H.H. Brown鞋业公司（制造并零售鞋）
| 吉姆·伊斯勒（Jim Issler）
| CTB公司（农用设备）
| 维克·曼奇内里（Vic Mancinelli）
| 冰雪皇后公司（Dairy Queen）（冰激凌）
| 约翰·盖诺（John Gainor）
| 内布拉斯加家具商场（Nebraska Furniture Mart）（家具零售）
| 罗恩（Ron）和厄文·布朗金（Irv Blumkin）
| 欢乐厨妇（Pampered Chef）（厨房用品直销）
| 玛勒·戈特沙尔科（Marla Gottschalk）
| 喜诗糖果（See’s）（制造并零售糖果）
| 布莱德·金斯特（Brad Kinstle）
| Star Furniture（家具零售）
| 比尔·金布瑞尔（Bill Kimbr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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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旗下有一些公司暴露于不景气的行业中，其中Marmon公司和伊斯卡公司（Iscar）的业绩相对较佳。弗兰克·普塔克（Frank Ptak）领导下的Marmon公司的税前利润率达13.5%，创出历史新高，尽管该公司的销售额下降了27%，弗兰克注重成本的管理方法还是止住了利润的下滑。
位于以色列的伊斯卡公司的发展势头可谓不可阻挡，战争、衰退和竞争者都挡不住它。世界其他两家领先的小型切割工具供应商都遇到了荒年，去年这两家公司都惨遭亏损。尽管伊斯卡的业绩从2008年起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而且当时它正在整合收购泰珂洛公司（Tungaloy），伊斯卡并购泰珂洛是去年日本最大的并购案，但伊斯卡还是一直能盈利。故而可期待在制造业反弹时，伊斯卡的利润将创下新的纪录。伊斯卡出色的管理团队埃坦·韦特海默（Eitan Wertheimer）、雅各布·哈帕斯（Jacob Harpaz）和丹尼·高曼（Danny Goldman）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我们拥有的所有和住宅以及商用物业建造有关的企业都在2009年遭受了重创——萧氏地毯（Shaw）、约翰斯曼维尔公司（Johns Manville）、艾可美砖料（Acme Brick）以及MiTek公司的税前总利润是2.27亿美元，相对于建筑业繁荣的2006年的利润12.95亿美元，大幅下滑了82.5%。虽然这些企业的竞争实力并没有被削弱，但现在依然在低谷徘徊。
去年伯克希尔的主要问题是NetJets公司，它是一家航空公司，提供喷气式飞机的产权共享服务（几个实体共同拥有一架飞机，并雇用公司来负责运营，允许公司以其机队中同一类或类似机型为其提供服务——译者注）。多年来，该公司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是其所在行业中的佼佼者，所拥有的飞机的价值远超其他三家最大的竞争者的总和。总的来说，该公司在其行业中的主导地位依然是不可撼动的。
然而NetJets公司的业务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在我们拥有这家公司的11个年头里，合计税前亏损额为1.57亿美元。此外，这家公司的债务从我们并购它时的1.02亿美元膨胀到去年4月份时的19亿美元，如果没有伯克希尔为它提供债务担保，NetJets早就灰飞烟灭了。很显然，我在并购NetJets这件事上犯了错误，不过很幸运，我已经被救了出来。
中美能源公司极有才华的创办者兼管理者戴夫·索科尔去年8月出任了NetJets的CEO，他的领导才能已经开始显现：债务已经下降到14亿美元，虽然2009年惨遭7.11亿美元的亏损，但NetJets现在开始有实实在在的盈利了。
最重要的是，戴夫对公司的所有改变都没有没有降低NetJets公司前任CEO理查德·圣图利（Rich Santulli）在任时定下的业内第一的安全和服务标准，而且还提高了标准。戴夫和我都有很强的个人动机维持这些标准，因为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在几乎所有的飞行中都会选择乘坐NetJets的飞机，我们的很多董事和经理也一样。我们绝没有给自己特别准备专用飞机或专用机组人员，我们得到的服务和其他股东完全一样，这意味着我们租用飞机的价格和别人是一样的。一言以蔽之，我们饭店卖的菜我们自己也在吃。在航空行业里，还能有比这更好的证明吗？
金融和金融产品
我们在这个领域中最大的公司是克莱顿房屋公司（Clayton Homes），它是美国领先的预制房制造商。克莱顿公司并非一直都是排第一的，10年前，排在前三位的制造商曾是Fleetwood、Champion和Oakwood这三家公司，当时它们的产量加起来占预制房行业产量的44%。现在它们都破产了，这个行业的总产量从1999年的382,000套下降到2009年的60,000套。
这个行业因为两个原因而步履维艰，第一个原因是此行业受制于美国经济能否复苏，此行业和美国新屋开工数有关（包括公寓）。2009年，新屋开工数是554,000套，根据我们掌握的数据，这是过去50年的最低点。反过来说，其实这也是一个好消息。
在若干年前，当新屋开工数（住宅供应方）为200万套的时候，大家曾认为是好消息。不过新家庭的形成（需求方）仅为120万家，这样的不平衡持续了若干年之后，美国的住房过剩就毫不奇怪了。
有三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1）炸掉大量的房屋，这个策略类似于旧车换新车政策；（2）加速新家庭的形成，也许可以鼓励十几岁的小孩同居成家，似乎小孩子们会踊跃支持此方案，或者（3）新屋开工的速度下降到大大低于新家庭形成速度的水平。
美国很明智地选择了第三种方案，这就意味着一年左右就能大体上解决住房问题，只有某些区域过多建造的高价房除外。当然，房价将会保持在大大低于泡沫时的水平，所有的销售商（或出租商）都会受损，买房者则会受益。事实上，在泡沫破灭之后，很多几年前买不起合适住宅的家庭可以轻松买到在自己承受能力之内的住房。
第二个原因是预制房陷入此行业特有的困境——买工厂制造的预制房的抵押贷款利率惩罚性地高于买现场建造的房子的利率。在你读下去之前，请允许我强调一下一个明显的事实：伯克希尔家的小狗打架，伯克希尔自然会袒护自家的小狗。在警告了大家之后，请允许我解释为什么利率差异会给广大低收入美国人和克莱顿带来问题。
住房抵押贷款市场受政府法规的管理，那些法规的表述者就是联邦房屋管理局（FHA）、房地美（Freddie Mac）、房利美（Fannie Mae），它们的放贷标准是全能的，因为它们发放的抵押贷款一般都可以证券化，最后转化为美国国债。当前符合担保标准的买房人购买传统的现场建造的住房可以获得利率为5.25%的30年期贷款。此外，美联储最近还买进了巨额抵押贷款，这个行动也帮助金融机构将抵押贷款利率压得非常低。
与之相反的是，工厂制造的预制房很少能有资格申请那些机构发放的抵押贷款，购买工厂制造的预制房的买家必须承担9%的贷款利率。假如你能付全款购买，克莱顿的预制房是非常合算的。假如你需要抵押贷款融资帮助，融资成本的差异无疑会抵消预制房的价格优势。
去年我告诉各位，为什么买我们的预制房的人（他们一般都是低收入者）的信贷风险表现如此之好，那是因为他们的态度——他们签署贷款协议是为了自住，而不是转手或者用房屋再融资。因此，我们的买家一般都只借自己所能承受的贷款（我们没有“骗子贷款”）而且都计划好了如何还清贷款。如果他们失业、生病或者离婚了，当然可能会出现违约，不过他们很少会仅仅因为房价跌了就断供，甚至在失业率大增的时候，克莱顿的还贷逾期和断供现象依然保持在正常的水平，将来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大问题。
我们努力帮助更多的顾客能够有资格申请那些和现场建造房屋类似的抵押贷款待遇，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成功微不足道。很多很负责任的中等收入家庭仅仅因为融资利息不同导致买预制房月供过高，而放弃了购买预制房的打算。如果贷款的标准不放宽，不能向能拿出首付且符合收入标准的预制房购买者提供低成本贷款，预制房制造业将命中注定只能挣扎求生存而不断萎缩。
即使是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尽管克莱顿无法发挥潜力，我仍然相信克莱顿在未来的年份里能够盈利。我们有一位好得不能再好的CEO凯文·克莱顿（Kevin Clayton），他把伯克希尔的利益视为自己的利益，我们的产品是一流的，不贵而且还在不断进步。此外，我们会继续使用伯克希尔的信用为克莱顿的抵押贷款项目提供支持，因为我们相信克莱顿的稳健。即使如此，伯克希尔也无法提供像政府机构那样低利率的贷款，这个不足之处将会限制克莱顿的销售额，不仅会伤害克莱顿的利益，而且还会伤害众多希望买到低成本住宅的家庭的利益。
在下面的表格中，克莱顿的利润扣除了由于伯克希尔提供信贷而向伯克希尔的支出。因为克莱顿的那项支出，伯克希尔得到了同样多的金融业务收入，该笔收入记在“其他收入”栏中。此支出和收入2009年为1.16亿美元，2008年是9,200万美元。
从下表中也可以看到，我们的家具（CORT）和拖车（XTRA）租赁公司在衰退中受损，虽然它们的竞争实力依然和以往一样强劲，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些公司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税前利润（单位：百万美元）
| | | 净投资收入
| | | 人寿保险和养老保险业务
| | | 租赁业务
| | | 预制房金融服务（客户是克莱顿）
| | | 其他收入*
| | | 计投资及衍生证券损益前的收入
| | |
进军商业抵押贷款领域
2009年年底，我们拥有了Berkadia Commercial Mortgage公司（曾用名Cap-mark公司）50%的所有权，它是美国第三大商业抵押贷款服务商。该公司不仅有一个2,350亿美元的投资组合，而且还是一家重要的抵押贷款发放商，在美国设有25个办事处，散布在各地。虽然商业地产未来几年将会遭遇严峻的考验，但Berkadia有很好的长期机会。
卢卡帝亚公司（Leucadia）也拥有这家公司的股份，是我们在该公司的合伙人，卢卡帝亚由乔·斯坦伯格（Joe Steinberg）和伊恩·卡明（Ian Cumming）掌管，在若干年前，伯克希尔曾和他们一起并购过一家危机中的金融机构Finova公司，我们有极好的合作经验。在解决那个危机的过程中，乔和伊恩的努力都远远超出他们的份内工作，我一直很欣赏这样的做法。所以当他们和我又一次在并购Capmark公司中成为合伙人时，我自然很高兴。
当年我们第一次和卢卡帝亚公司合作并购的那家Finova公司也被命名为Berkadia，所以这一次我们把并购的Capmark公司称为Berkadia之子，也许将来会有一天，我会写信告诉大家，Berkadia又要抱孙子了。
投资
下一页的表格是在年底时市值超过了10亿美元的普通股投资项目列表（截至2009年12月31日）。
| | | | | 151,610,700
| 美国运通
| | | | 225,000,000
| 比亚迪
| | | | 200,000,000
| 可口可乐
| | | | 37,711,330
| 康菲石油(ConocoPhillips)
| | | | 28,530,467
| 强生（Johnson & Johnson）
| | | | 130,272,500
| 卡夫食品
| | | | 3,947,554
| 韩国浦项制铁公司（POSCO）
| | | | 83,128,411
| 宝洁公司
| | | | 25,108,967
| 赛诺菲-安万特制药集团（Sanofi-Aventis）
| | | | 234,247,373
| 乐购（Tescoplc）
| | | | 76,633,426
| 美国合众银行（U.S.Bancorp）
| | | | 39,037,142
| 沃尔玛
| | | | 334,235,585
| 富国银行（Wells Fargo & Company）
| | | |
|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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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计持有普通股市值
| | | |
*这是我们的实际买进价格，也是我们的课税基础；在一些案例中，与GAAP（一般公认会计原则）的“成本”定义有所不同，那是因为已经有过几次增记和减记的缘故。
此外，我们还拥有陶氏化学、通用电气、高盛、瑞士再保险公司和箭牌糖果有限公司的低交易量证券（non-traded securities，在估值日前30天的交易量低于100万美元的债券——译者注），合计买入成本为211亿美元，账面价值为260亿美元。我们在过去的18个月里买进了这五家公司的低交易量证券。除了这些公司提供给我们可以认购股票的可能性之外，这些证券每年还能给我们带来21亿美元的债息和利息。我们在年底时买进了76,777,029股（22.5%）的BNSF，之后股价达到85.78美元每股，不过这笔股票交易不在这里计算，它被算进了我们对BNSF的整体并购中。
在2009年，我们最大的卖出行为是卖出了康菲石油、穆迪、宝洁和强生的股票（我们今年年初建仓强生后又卖出了强生）。查理和我相信，所有这些股票的价格将来都看涨。我们在2009年年初卖掉了一些股票是为了筹集现金来买进陶氏化学和瑞士再保险公司，下半年又卖出股票以并购BNSF。
去年，我曾告诉过各位，企业债券和市政债券市场中出现了新的情况，这些债券相对于美国国债便宜到了荒谬的程度。虽然我们根据此观点买进了一些，但其实还是买得太少了。好机会不常有啊。天若雨金，当用桶接，岂能用顶针接？
我们在2008年年初拥有443亿美元的现金等价物，我们还在2008年保留了170亿美元的利润。但在2009年年底，我们的现金下降到306亿美元（其中有80亿美元指定用于并购BNSF）。在过去两年的混乱中，我们投入了很多资金，那是投资者最理想的投资时期：恐惧就是投资者最好的伙伴。只敢在评论家表示乐观之后投资的人，最后将会为追求毫无意义的放心而付出沉重的代价。你的投资只取决于你买进一家企业的价格——通过在股市中购买企业的一小部分——以及这家企业未来一二十年的利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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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16: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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