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部分的旅行者们都没有留下书面纪录,不过在那些现今能看到的书面记载中,几乎所有人都提到了这个奇特的习俗。珀德农的修士鄂多立克、鲁布鲁克、亚美尼亚国王海屯、约瑟伐·巴尔巴罗、伊本·白图泰(他从摩洛哥开始旅行而不是欧洲)、苏坦尼亚的大主教(初步认定为多明我会修士约翰·德·科拉)、哈吉·穆罕穆德(大黄商人)和乔瓦尼·巴蒂斯塔·拉穆西奥(威尼斯共和国的大使)在君士坦丁堡碰面用晚餐时的谈话,所有这些人都谈到了这个习俗。弗朗西斯·佩戈洛蒂,佛罗伦萨古老的巴尔迪家族的代理人,在他所撰写的一类商业地理志中,在中国部分谈到了纸币的使用。第一位堪布鲁克大主教约翰·蒙高维诺不知何故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是否这缘于他圣人般的品格,不屑于尘世的俗物,或是由于我们只有他的几页手稿仍然是一个公开的疑问。(参见《鲁布鲁克东游记》,罗克希尔译,329页;上面提到的其他旅行者的论述翻译见《契丹和彼岸通路》(Cathay and the Way Thither),亨利·尤尔作,亨利·科迪尔校订,书中对纸币的描述见如下页:卷一,海屯,259页;哈吉·穆罕穆德,296页;卷二,鄂多立克,240页;卷三,苏坦尼亚的大主教,91页;佩戈洛蒂,97页和154-5页;约翰·蒙高维诺,1-28页;卷四,伊本·白图泰,112页)
(2)这段时期幸存保存至今的纸币样本底纹都是肮脏的灰色,无从辨认它们的原始色彩,不过它们不可能是纯黑,因为上面要印上黑色墨水。一般而言,马可波罗的描述非常准确,不过名家也会犯错,《某些古中国纸币》(Certain Old Chinese Notes),戴维斯所著,其中就收集了不少这段历史时期中国货币的复制品。莫斯也仿制了几张,卫斯林也有一张。
(5)见《货币和交换机制》(Moneyand the Mechanism of Exchange),杰文斯著,1875年出版,98页;《政治经济学词典》(Dictionary of Political Economy),麦克劳德著,1863年出版。杰文斯的叙述不仅过于简单,而且也不精确。他犯了一个错误,引用了曼德维尔爵士的话来详细阐述马可波罗的描述。在中世纪晚期,曼德维尔爵士的游记广为传播,被认为是对东方最为详尽的著述。然而早在杰文斯之前许久,学者们就已经发现约翰爵士是一个骗子。参见休·穆瑞《历史叙述的发现与亚洲的游记》(Historical Account of Discoveries and Travels in Asia),爱丁堡,1820年出版,193-7页。
(2)“贯”从字面上讲是一条带子上面串着1000个铜板。(这个习俗也是中国的铸币中间空心的原因。)串着的实际铜板数量由习俗和法律所规定,随年代和地区而异。标准铜板的尺寸也偶尔会改变,铜的价值随时间不同变化也很明显。见卫斯林,《中国货币论》(On Chinese Currency),1877年出版,212页。